继母十七岁
导语:在大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如何找到归属感?听到过最好的答案是:“有一家无论多晚下班,都能去吃的熟悉小馆。”(来源:企鹅吃喝指南)
汤色浓白的上海黄鱼煨面,油光闪亮的台式卤肉饭,边缘泛焦的川味烤猪脚,以及舀一勺抖三抖的港式豆腐花……
自从乍浦凋零,古羊,许多人都说,上海的夜宵文化淡了。其实花心思找找,还有很多灯火通明的小馆子等在街角,用天南海北的味道,迎接来自天南海北的夜归人。
“老灵额”是个神奇的存在。还没搬到新时,和同一个老板开的粥面店“咪道赞”并肩作战,是静安寺一带加班族的深夜天堂。
那时左爿撸串烧烤冰啤酒,右爿养身粥面芝麻糊,各取所需,也有不少人串场下单,搞得上菜阿姨头昏脑涨,厅前厨后常常吵成一片。
因居民投诉,这夜宵场景不得不一拆为二——串串香远迁新,粥面馆留守万航渡,后者十点就打烊,佛系。
猪皮酱色如釉,黏中带脆。用筷尖直戳到底,连筋带肉辗转扯起,最好能扯上点皮,蘸着辣椒面往嘴里送,齿舌与胶质痴缠不止,香到发昏。
猪手啃完,串串就差不多上桌,鸭舌鸭肠,毛肚黄喉,再来几串莴苣、魔芋、花菜、箭笋……肚子就饱得七七八八了。
据说传统的成都红糖冰粉里不放醪糟,但我觉得合二为一也不难吃。红糖驱辣,醪糟生津,冰粉凉凉滑滑在舌头上跳跃……于深夜里寻求热烈欢愉的人,是最温柔的ending。
这家店在镇宁上有点年数了,早中晚做不同生意:早上卖烧饼油条,中午卖盒饭,傍晚到深夜是疯狂的烧烤时光。背后小区里的居民,习惯从店里小门穿进穿出,倒是少见的和乐。
馆子画风……就真没什么可多说的,但是烧烤风格别出心裁,有点日料的影子在,用摄影小哥哥的话说就是——“烧鸟和烤串的结合”。
烤肉是牙签子细串儿,适合一串接一串的下酒。比较出挑的是照烧风味鸡心、鸡胗、鸡皮,和场上呼声最高的掌中宝。
炼乳烤年糕,萌萌外表裹着一颗芝士心。一定要让年糕在炼乳里打个滚,软糯糯胖白兔奶糖的滋味,闭上眼睛想象一下。
锡箔纸烤金针菇不是传统蒜蓉版,酱汁是辣油、麻酱、黑胡椒remix出来的,愣是把金针菇吃出了西安回坊涮牛肚的风味,高!
这碗26元的饭,颇有深度。蒜片和薄五花肉片炸出的油,铺在饭下待你去发掘,顶上淋焦香的蒜片和猪肉渣,卧一只黄灿灿荷包蛋,最后缀几片香菜。
但荒漠中也能开出美丽的花朵。谁会想到这么纸醉金迷的一条街,还能24小时吃到人均三四十的夜宵呢?
顶特勒粥面馆就开在淮海中最热闹的地方,但缩在弄堂里厢,所以常被人错过。游客就更不敢贸然走近,怕错闯了民宅。
标配是生滚香菇干贝瘦肉粥,加一块现炸猪排。米粒饱满浓稠爽滑,点一碗够两人分,表面上清淡,但每一勺下去都能舀到许多干货。
和大多数面馆不一样,炸猪排没裹面包糠,赤膊下油锅,因此咬下去扎实紧致,有如撕扯着厚版的猪肉干。
分了两个价位,“乞丐版”和“豪华版”的区别在于——是否要喝真·黄鱼汤。汤汁滑进喉头浓稠似奶,若真像门口灯箱上所说“无味精”,那就鲜得真材实料了。
店里自制的红豆沙,沙度和口味都像极了小时候暑假吃的赤豆棒冰,也没放香精,是淡淡的青春啊~纯纯的爱~
就在这火车卡座般狭窄的空间里,大家都自顾自地刷着手机吃着饭。阿姨上菜的时候,会顺口问一句“要不要开空调”……比起喧闹夜市,这里更像一个日夜常在的食堂,暖和着疲惫的都市灵魂。
以新天地为核心的老卢湾区,本就是夜宵扎堆的地方。鹅庄就在太仓一条暗搓搓的美食街里打着头阵。喊完麦蹦完迪的人,会来这里垫一垫肚子再回家睡。
这里主业卖鹅,副业是各色夜市小吃,清淡可口,花样也多,一两个人来吃很轻松,十个人来吃,也能点出满满一桌不重样的菜。
一个人来,通常一碗卤肉饭,一份贡丸汤打底。在以外地区吃卤肉饭纯粹就是解馋,不能要求太多。
这碗10块钱的卤肉饭,肉丁肥瘦兼顾,卤汁香气尚可,重要的是米粒颗粒分明,在卤汁的浸淫下保持着自己的形态,夫复何求?吃掉它!
第一次吃冷笋还是在台北度小月,绿竹笋煮熟后放凉切块,挤上美乃滋当色拉,鲜甜脆嫩得有如在吃水果。鹅庄这一碟基本还原了我对冷笋的记忆。干脆什么都不蘸,空口啃光一整盘,快乐似熊猫。
呼朋唤友来吃,就可以点上卤大肠、卤猪脚、蚵仔煎或九层塔煎蛋……正所谓“人胖胖一双,鹅肥肥一窝”。
糖水就要深夜里吃,还要拉着喜欢的人一起喝。这是《鉴录》里的小棠菜教给我的事。她给破案到深夜的曾sir买了多少回糖水啊,甜!
从这一点来看,華心是合格的。喳咋、冻饼、炖蛋、梳乎厘一应俱全。一问果然,老板就是把西湾河的明记,号称“东区甜品一哥”的那家,给带了过来。
豆脂香浓,质地稠滑,在黑糯米和炼乳的陪衬中,散发着质朴的清香。体寒的女生可以挑战下姜汁豆腐花,据说是全场姜味最重的糖水。
梳乎厘,就是港化版的法式舒芙蕾。香酥软嫩中透着少年气的芬芳。一口气揭掉蘑菇云顶篷,三下五除二吃个精光。
同行的广东同事,看见种类齐全的菜单很高兴,细看价钱就开始生气:一碗糖水卖到四五十,怕不是在抢钱?
当然,对于很多上海人来说,最念念不忘的夜宵仍然是——寿宁的小龙虾,古羊的酒,霍山的大饼油条,彭浦夜市的串儿……
那时候的上海人,无论是打赤膊的老街坊,还是开私家车的小白领,到了地方,就享用起同一片烟火腾云的喧煌。
当一座城市在加速冲刺的时候,或许顾全不了太多的平凡梦想。料理变得干净得体,或许确实失了些粗糙而原始的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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