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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古代第一个患花柳病而死的文人

※发布时间:2018-3-11 12:43:22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在中国古代,性病统称花柳病,古人认为这是寻“花”问“柳”之病,自然和、有很大关系。这种病从史籍看来,是久已有之,但限于科学发展水平,更早的时候不太肯定也不太明确,个别医家的处方与医疗记录又着神秘色彩。直至明代,对此病才有较广泛而明确的说法与诊断。

  在史籍上,较早对花柳病医治记载的是华陀。1920年在安徽亳州藏书家姚氏墨海楼的故纸堆中发现了年代久远的《华陀神医秘传》手写本,其中有15种治花柳病的处方,华陀能治愈它,“即已脱落者,亦能。”不过这也可能是托名而为之。

  三国以后,在治疗花柳病方面也陆续有些记载。例如,隋巢元方《病源侯论二十四·花瘘候》云:“风湿容干皮肤,与血气相搏,其肉突出,如花开状。”唐孙思邈《千金要方》云:“交合事,蒸热得气,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,燥则湿痛不生。”又说:“治阴恶疮,以蜜煎甘草末涂之。”

  “齐武平时,梁州薛河寺僧远为,性疏诞。不修细行,好逐流荡,欢宴为任。眼边有乌点,洗拭之,眉毛一时随手落尽。”(《唐高僧传》)

  “消渴连年,累有相如之患。遣于大渐,遂如范增之疾。桐君对药,分阏神明。李柱倚医,更无方技。铭云:‘梧桐茂苑,杨柳娼家。千金回电,百日流霞。凋零倏忽,凄怆。河阳古树,金谷残花。’”(周瘐信:《郑伟墓志》)

  “元丰六年十月十二夜,有得风疾者,口不能言,死生之争,有甚于刀锯木索者,知其不可救,默为祈死而已。”(《东坡志林》)

  以上这些症状,都和花柳病类似,而且从记载看来,和性生活也有密切关系。据考证,《东坡志林》所述,是刘贡父的事情。贡父兄刘敞知永兴军,亦惑官妓茶娇得惊眩疾。(《宋裨类钞》)

  我国最早明确记载花柳病是在明中叶。据俞辨《续医说》记载:“弘治末年,民间患,自广东人始。吴人不识,呼为广疮,又以其形状,谓之杨梅疮。”

  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中说:“近世弘治、正德间因杨梅疮盛行,率用轻粉药取效。”又说:“杨梅疮古方不载,亦无病者,近时起于岭表,传到四方。”有人认为,葡萄牙人在明朝弘治年间已出现于我国沿海。由此可以推断,梅毒可能是由葡萄牙商人传给广州而蔓延开的。但在当时,人们对“花柳病”的危害认识并不深刻,以至把有的著名文人得此病看成文人走了桃花运,当作文坛美事来炫耀亦有之。

  明万历十二年(1584)甲申十一、二月间,著名戏剧作家汤显祖写了一诗,题目为《怀戴四明先生并问屠长卿》,写到他朋友的私生活,坦白道出朋友的男女性伴侣:

  次年,乙酉三月,汤显祖又写了《送臧晋叔谪归湖上,时唐仁卿以谈道贬,同日出关,并寄屠长卿江外》:

  大概还没写过瘾,汤显祖意犹未尽,又写诗《长卿苦情寄之疡,筋骨段坏,号痛不可忍。教令阖舍念观世音稍定,戏寄十绝》,其中一首戏称:

  “戏寄十绝”的这个“戏”字,说明汤对屠的病情,没有太当回事。然而,屠病得实在不轻。就在这年稍后一些日子,传来,沉疴不治的屠大才子,终于在苦楚与的中死去。

  明朝中后期,是个出才子的年代,也是才子风流放荡时期。李卓吾经常出入于孀妇卧室,大白天公然挟妓同浴;袁宏道认为人生有五大快活,除吃、喝、玩、乐外,还有携妓冶游;钱牧斋与柳如是,侯方域与李香君,冒辟疆与董小宛这种文人与之间的情爱,在当时皆被传为佳话;就连抗清英雄陈子龙在家境不太富裕的情况下,也先后将三个风尘女子纳为爱妾。

  屠隆(1541~1605) ,字长卿,又字纬真,号赤水,别号由拳山人、一衲、蓬莱仙客,晚年又号鸿苞。鄞县(今属浙江)人。明代戏曲家、文学家。万历五年(1577年)举进士,曾任颍上知县,转为青浦令,后迁礼部主事、郎中。为官清正,关心民瘼。作《荒政考》,极写百姓灾伤困厄之苦,“以告,贻后来”。万历十二年(1584),削籍罢官。屠隆为人豪放好客,纵情诗酒,所结交者多海内名士。晚年,遨游吴越间,寻山访道,说空谈玄,以卖文为生,怅悴而卒。

  在中国文学史上,屠隆的《昙花记》、《修文记》、《采毫记》都曾“大行于世”,叫座京城,其知名度和影响力甚至超过了汤显祖。

  屠隆在个人生活上,“蓄声妓”,整日和厮混在一块;常常在士大夫之家“男女杂坐,绝缨灭烛之语,喧传都下”。从汤显祖写给他的“长卿曾误宋东邻”,以及“岂有妖姬解春姿,岂有狡童解咏诗”的诗句中,不难想像出他在性生活方面的极端。

  明朝中后期,是一个淫风甚炽的年代,冯梦龙说:“承平日久,民佚志淫。”从帝王公侯到文武百官,从文人墨客到贩夫,从商铺里的药石秘方到地摊上的秘戏画册,从高门深院中的歌姬成群到繁华地段上的妓院满布,再加上商人性消费的蓬勃兴起,与文人自命风流的推波助澜,一场全民参与的明末淫风,已经渗透到各个阶层,各个领域。

  《五杂俎》记载:“今之布满天下,其大都会之地动以千百计,其它穷州僻邑,在在有之,终日倚门献笑,为活,生计至此,亦可怜矣。两京教坊,官收其税,谓之脂粉钱。隶郡县者则为乐户,听使令而已。又有不隶于官,家居而卖奸者,谓之土妓,俗谓之私窠子,盖不胜数矣。”

  西宁侯宋世恩仰慕屠隆才华,和屠隆交往密切,经常邀请到家里来玩。宋世恩的美妾喜欢听戏,每次看到屠隆在台上演出,就送花送茶,于是屠隆与西宁侯小妾的“桃色绯闻”便传遍了京城。他的利用这一桃色绯闻说他“”,导致屠隆被罢官。

  罢官后的屠隆以更加癫狂的处世方式消解胸中的郁闷。因为性生活不检点,患上了当时“舶来品”、“高级”病--梅毒 (古称“花柳病”)。

  但屠隆自己和他的朋友们对这样的病,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好意思。在明朝,这样的脏病却视作风流,不但不会感到难为情,不觉得是件多么丢人的话题,还要堂而皇之写进诗文里。

  屠隆依然我行我素。他在五十九岁生日的时候,连开三天三夜的“无遮大会”。这次大会,光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到了七十多位,加上其他人,有几百人之多。大家都逢场作戏,极力 。